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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離婚第三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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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存挑了件新買的黑裙子,一穿上氣質更加高貴清冷。

無比認真地畫了個妝,戴好配飾,拎著新包就開車往他公司去。

許氏集團的總部星海大廈,坐落為海城的市中心,算得上是地標性的建築。

溫存一路綠燈開到了星海大廈,帶上墨鏡踩著高跟鞋,十分有氣勢地直奔頂層。

作為許家現任掌門人,許咎獨享星海大廈的頂層。

溫存剛進電梯,彭奈就給她發了個消息過來。

彭奈:今晚出來玩?

溫存:沒空。

彭奈:你也不去學校,能有什麽事?晚上不出來你可就損失大了。

溫存給他丟了個快滾的表情包,就沒搭理他。

剛好電梯也到了,她走出電梯,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席西維。

席西維是跟在許咎身邊最久的秘書,也算是多年好友。

他一看到她,笑著指了指許咎的辦公室:“正忙著呢,我可以先請你喝杯咖啡。”

溫存註意到他手中的咖啡杯面上的logo,是今早她和彭奈吃早飯的那家店。

想到之前宮佩和喬餘韻說的話,心想,喬餘韻還挺會,知道收買人心。

“今天沒空,改天咯。”溫存朝他揮了揮手,頭也回地往前走。

她走到許咎的辦公室門口,門都沒敲直接推開,一打開就看到喬餘韻正坐在沙發上,小心翼翼地瞅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。

許咎以為是席西維,頭也沒擡就說:“西維,送喬小姐回去。”

他說完就聽到高跟鞋的聲音,一擡頭,發現溫存正站在門口。

“席西維喝喬小姐送的咖啡去了,可沒空搭理你。”溫存直接坐在他辦公桌的對面,一眼就看到他桌上的咖啡和茶點,這個包裝更加精致,看來喬餘韻還真費了心思。

不過,她心裏覺得很奇怪,之前喬家對許咎沒有這麽殷勤過。

溫存伸手把裝著茶點的餐盒拉到自己面前,往裏面看了看,嘖了聲:“喬小姐,你給我老公送茶點,怎麽就不知道我老公不吃紅棗,也不愛抹茶味的食物呢?你的功課做得不夠好哦。”

喬餘韻是要自己爸爸問了許家人,關於許咎的口味,專門買的。

沒想到溫存居然說他不喜歡這些。

她急忙反駁:“我爸爸問了許伯伯的,怎麽會錯?”

溫存長長地哦了聲,故意問:“你問了我爸啊?那你是以什麽身份問的?”

這話讓喬餘韻說不出話來,她咬著唇,一張臉漲的通紅,無措地看向許咎。

許咎卻沒有給她一絲餘光。

溫存將餐盒給蓋上,用紙巾細細地擦手:“如果你用兒媳婦的身份去問,肯定能問出我剛才說的那些,可惜啊……我和我老公感情還沒破裂呢。”

喬餘韻聽到‘破裂’,不由地想到早上的事,一張臉不再是單純的紅,開始青紅交加,看過去實在有點慘不忍睹。

她受不了溫存的諷刺,但也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和人爭論,只能站起來,跟許咎說有事先走,就落荒而逃。。

溫存見人走了,還禮貌地朝她揮了揮手:“喬妹妹,慢走啊,註意防曬,小心變黑。”

但是她的禮貌,只換來的喬餘韻抹眼淚的背影。

溫存覺得這個樂子不太好玩,興致缺缺地搖了搖頭:“流落在外十多年的千金,果然禁不起這個圈子的險惡啊,以後可怎麽辦!”

許咎之前一直沒插話,看著溫存風輕雲淡地把人氣走後,開始瞎擔心,悠悠地開口:“挺會唬人。”

“我可沒有。”溫存伸手拿過餐盒,打開捏起一塊紅棗糕,自己吃起起來,“你本來就不喜歡。”

許咎見她吃的還挺開心,絲毫不介意這是其他女人送給他的糕點。

“不過,喬家怎麽對你這麽殷勤了?”溫存好奇地問道。

許咎簽字的手一頓,他擡眸看她:“真不明白?”

這話一問,溫存再傻也懂了:“喬家想和你家聯姻啊?但是我們離婚的消息不是還沒傳出去嗎?”

“試探而已。”他不想多說這件事,溫存還不知道溫家破產的事,她得到的信息,還不足讓她想明白後面會發生的事。

“行吧,其實我覺得喬餘韻不適合你,她太傻了,你肯定會嫌棄的。”溫存吃著別人食物,還不忘損一句。

許咎擡頭看了她一眼座椅,見她跟小孩一樣整個人縮在裏,臉頰因為吃著食物一鼓一鼓的,像只小倉鼠。

就這樣看,她也挺傻的。

溫存註意到他的目光,不解地問:“看我幹嗎?快點幹活,不吃午飯了啊?”

他收回目光,低頭將名字簽上,簽完看著甲方簽名後的‘溫存’兩個字,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
她在這裏,真的很影響他工作。

溫存本以為他還要忙一陣,沒想到自己一盤游戲還沒打完,他就帶她出去吃飯。

等一頓飯回來,溫存已經熱得一身汗,臉頰白裏透紅,滴著汗水格外的誘人。

她擦了擦汗,不高興地抱怨著:“早知道不出去吃了,好熱啊。”

許咎拿來毛巾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。

溫存就閉著眼睛吹空調,伸長脖子任他擦。

今天她裙子領子就低,許咎看著她脖頸的汗滑進她的領口,陷入一片雪白軟意中。

致命的誘惑。

他偏開頭將毛巾蓋到她頭上:“去洗個澡,這樣吹會生病。”

“不想動,好熱好熱啊。”溫存貪戀這裏的冷氣,一進浴室又要熱了。

許咎不是好說話的,他見她不動,直接把她抱起來。

突然的騰空把她嚇一跳,手下意識地摟緊了他的脖子,更貼近了他幾分。

他身上的熱度傳到她裸露的肌膚上,剛冷下去的一點體溫又升了些。

許咎低頭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,把她放進浴缸。

溫存還沒反應過來,手依舊勾著他。

“不放是想幹點什麽?”許咎低聲問道。

溫存想著要是沒離婚,這吃飽飯了,一身香汗淋漓,確實適合幹點什麽,但是沒辦法這都離婚了,要是真幹點什麽,好像……還挺刺激。

她伸手勾了勾他的後頸,故意問:“你想幹點什麽呀?”

許咎知道她向來會勾人,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腰,警告了聲:“別犯渾。”

說完他的手卻舍不得松開,撫著她腰線:“等會洗完澡,睡個午覺。”

溫存聽著他的聲音,像是咬進嘴裏的沙冰,涼的卻舒服。

“不想睡,怕夢裏都是你。”她笑的很壞,紅唇微張,貝齒都在勾人。

成年人的欲.望毫不遮掩,來的洶湧不可控制。

許咎不是正人君子,見她不見好就收,還在撩撥自己,毫不猶豫將她抱進懷裏,一口咬住了她的紅唇。

口紅的甜,唇的軟,像是奪人理智的刀,將許咎那一點冷靜都削了幹凈。

香軟,甜膩,所有的感官都被這個女人的氣息捕獲。

溫存鼻尖蹭著他的脖頸,依賴地伸手想攀上他的肩膀,卻無力地從他手臂滑下。

她感覺身體很熱,水是涼的,他那雙漆黑的眼眸盯著自己的目光,如火,灼燒了她的每一寸肌膚。

她蜷縮了身子,難受到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調。

許咎沒做什麽過分的事,溫存就要哭了,她在床上嬌氣的很,眼窩淺,眼睛總是懸著淚。

他吻了吻她的唇,吮去眼角的淚,啞聲道:“還要?”

溫存長長地睫毛一扇,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,手勾上他的肩膀,唇貼在他耳邊,聲音化成水:“繼續。”

許咎看著她這樣,恍然回到了當初兩人的新婚夜,她也是這樣,勾著他,一步一步把他拉入情.欲的漩渦。

他掌心的溫度跟那晚她的眼淚一樣,燙的人心口都疼。

許咎清晰地記起那晚的後半夜,她高燒反覆地說:“不應該這樣的。”

他知道她什麽意思,她不應該把自己交給他,也不應該跟他聯姻。

她後悔了。

想到這裏,他覺得胃又開始隱隱作疼。

疼痛把他的理智拉回來,扯過毛巾蓋在她身上,伸手撫了撫她的後背,一遍又一遍,充滿了耐心。

等她恢覆平靜,他才放開她,不冷不熱地說了句:“慢慢洗,洗好了就去休息。”

他說完就往門外走去,溫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還有點糊塗,心想:“這人怎麽突然就剎車了?”

一離婚就這麽正人君子了嗎?

結婚的時候,那衣冠禽獸地模樣難道都是假象?

許咎走出去,把門關上,扶著墻,走出了休息間,艱難地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,閉著眼強行把疼痛壓下去,就聽到敲門聲。

他重新坐好,強忍著不適,翻開了文件,說了聲進,席西維就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
“我把你上午簽錯名字的文件,重新打印送了過來。”席西維沒註意他臉色,坐到對面把文件遞給他,看了看四周沒看到溫存人,好奇地問,“溫存呢?”

“在休息間睡午覺。”他把文件重新簽了丟回給席西維,“你可以去工作了。”

席西維覺得這人這麽著急把自己趕走,肯定是為了和溫存一起睡午覺,他十分知趣地點頭:“你好好陪你老婆,下午我一定不讓人打擾你們兩!還有那個喬小姐我也幫你送了。”

許咎薄薄的眼皮一掀,漆黑的眼睛都是警告的冷意:“多此一舉,想去法國出差?”

“這不是怕你以後,還需要跟喬小姐聯姻嘛。”席西維嘴欠,說完立刻閉上嘴,拿上自己的東西麻溜地滾蛋。

許咎揉了揉眉心,靠在椅背上,覺得胃部的疼痛變本加厲地嚴重了幾分。

心想,這一輩子都不會聯姻了。

他忍了忍,後背一身冷汗,手臂都是薄薄的汗,冷氣一吹腳底都發涼。

溫存本來是拿著襯衣出來問他可不可以當睡衣穿的,一出來就看到許咎臉色慘白地靠在椅背上,急忙上前擔心地問:“怎麽了?”

許咎睜開眼,眼睛裏都是血絲,搖了搖頭,還在逞強:“沒事。”

溫存知道他這個人能忍,直接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後背,都是涼的,衣服都濕透了,看樣子有點嚴重。

她記起中午他沒吃多少東西,想來是老毛病發作了。

“胃疼了是吧?”她伸手去他抽屜想找胃藥給她,但是手碰到抽屜,卻被他按住了。

“我幫你找藥。”溫存朝他解釋。

但是許咎把她的手緊緊地握著,不給她拉抽屜:“溫存,你先扶我去休息。”

“那行吧。”溫存知道他不愛吃藥,想著先把他扶到床上,再找找藥。

艱難地把人弄到床上,她剛想起身,就被他壓了回來。

“你胃疼要吃藥。”她想推開他去拿藥,腰間的手卻收的更緊。

他的鼻尖抵著她的頭頂,低啞的聲音悶悶地響起:“陪我睡一會,存存。”

存存這個名字他很少叫,一般只有在床上,他沒忍住情動了,就會在她耳邊一聲一聲地叫著這個名字,帶著一股眷戀深情的味道。

溫存覺得這男人很賊,為了不吃藥喊的這麽親密,她伸腳把他踹開一點:“要不然你喊聲前妻,不吃藥的可能性會大一些。”

許咎:“……”

最後溫存還是翻到了一瓶藥,餵他吃了幾顆:“好了,你現在可以睡了。”

許咎望著坐在床邊的溫存,眼眸半闔,像是在沈思。

溫存見他看自己,捧著自己的臉,笑的朝他說:“是不是覺得我變得好美。”

許咎否認地搖頭,伸手碰了下她的臉,眼中都是不解:“溫存,你這麽傻,我怎麽就不嫌棄你?”

溫存拍開他的手,不悅地瞪了他一眼:“你這麽煩,我還沒討厭你呢!”

“所以,你……”他話音一斷,溫存看過去,等他的後話。

但是許咎卻沒有說下去,只是笑了下,便收了所有情緒。

“你想說什麽?”溫存推了他一下,有點好奇。

他沒有應,安靜地閉著眼,像是睡了過去。

其實他只是不解,她不討厭他,那為什麽要跟他離婚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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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
溫存:我覺得,我可能需要多一點信息,要不然不好當女主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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